别不相信,我们来之前就报了公安,这会儿公安同志应该到村口了。”
说着,宋青山转头看向围观的人,“我孙女在老张家受虐待不是一两天,可你们石磨村竟然没有一个人往我们宋家村送个口信,看来我们当初从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口粮都喂了狗了。
也不是,说你们是狗,那都是在侮辱狗。狗吃了东西还知道摇两下尾巴,还能看家护院,可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
张铁锤,今儿我就一句话,要不我送你们一家去蹲篱笆,然后强制我们盼儿和张富贵离婚拿补偿。
要不现在就去办理离婚,让我们带着盼儿和孩子们回去。不过在办理离婚之前,我们要先算算医药费和各种补偿,比如今儿咱们这么多人的误工费,村里粮食延时收成费,精神损失费等等费用。”
说罢,宋青山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自己二儿子端过来的凳子上,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张铁锤,当初结亲的时候,我宋青山就说过,咱宋家村的人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S过小日子,你不会当老头子我是说着玩儿的吧。”
咻然。
张铁锤那尘封的记忆瞬间出现在了脑海里。
眼睛突然圆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叔,他爷,他太爷,是我们被屎糊了眼睛,是我们………”
“张铁锤,二选一,给你们三秒钟。”
宋青山话音刚落,一道陌生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这里是不是宋盼盼的婆家,张铁锤家?”
众人寻声望去。
见到是两个戴着大盘帽的公安,瞬间齐刷刷的将视线落在了张铁锤一家三口身上。
“完了,全完了……”
“完了,完了……”
宋前进没有搭理张家人,也没有理会那些面色讪讪的石磨村人,而是抬步走向两名公安,沉声说道:“公安同志,这里就是我闺女宋盼盼的婆家,这张家一家子都不是东西。我们要告张家一家三口谋财害命,买卖人口,。
告张富贵乱搞男女关系,告石磨村这一村子背信弃义的帮凶。若不是我二孙女机灵,逃跑到我们村里报信求救,我们压根儿就不知道我闺女和小孙女危在旦夕。
当年饥荒我们村救助石磨村时,石磨村可是写了承诺书的。承诺书公社有存档。如今他们背信弃义,没有照拂一下我闺女她们娘几个不说,连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一个口信带到我们大队。”
听到宋前进的话,两名公安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周围人眼里那不自然的神情,顿时了然。
原来还真是一村子的白眼儿狼。
大队长张大发有心想几句,可张开口又不知道该说啥,索性闭上嘴耷拉着脑袋蹲在一侧。
前几天,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宋家村护短,也劝过张铁锤父子俩,可结果呢……
原本他们石磨村就过的不容易,从饥荒的第二年后半年开始,宋家村都会给他们一些接济。
精明的宋青山,每次都是把各种粮拉到公社,当着公社领导的面把粮食给他们。
而那承诺书,还是他们全村人自发写的,压根儿就没有受到逼迫。
这两年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一些,村子里有些人就忘了当初受的苦,开始蹦哒了。
娘的,就这样的,活该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