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似乎感受到了可露的心意,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可露偷偷地看了一眼陈北叔叔的笔记本,只见上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是什么呀?”
“这个……你以后如果看到这个图案,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靠近,知道吗?”
“为什么呀?”
“这是诺教的标志。”
“标志……”
坏蛋,大坏蛋。
可露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图案,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夜幕降临,火车却依然在铁轨上飞驰,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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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露从背包里拿出宝露梦,塞进口袋里。宝露梦的身体暖暖的,让她冰冷的胸口有了一丝暖意。
可露又从背包里翻出几样东西,然后走到河洛的床铺前,席地而坐。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
“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在思考,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小不点儿,思考什么啊,赶紧进去睡觉。”
切,可露不满地撅起嘴巴,将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孤单。”
“你冷吗?”
“……?”
为什么要问她冷不冷?难道说……
“你是说,你寂寞?”
“对,就是,寂寞。”
可露猛地抬起头,气鼓鼓地说道:“孤单和寂寞是不一样的!”
“河洛哥哥,你几岁啦?”
“可以当我是十六岁。”
“和基甸哥哥一样大呢。”
“也许吧。”
“也许?”
“我不太清楚,我小时候的事情,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几乎都不记得了。”
他目前的第一段记忆,是在研究所冰冷的病床上醒来的。
研究人员告诉他,他活下来了,真是命大。听着他们粗重的喘息声,他却觉得……
“这样活着,真的好吗?”
与其这样苟延残喘,还不如在那时候就死了算了。
心脏停止跳动,然后又重新恢复,他的名字、年龄,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过去的记忆支离破碎,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研究人员笑着,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解释着,解释着那些他根本无法理解的实验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