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试出来京师的底子了。让老营的人撤回来吧,派更多新兵上去,持续消耗官兵!”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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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
众将都看到了铁甲兵退走,但是迎来了更多的流民,战况依旧焦灼。
李邦华急匆匆地寻到崇祯,嘶吼道:
“陛下,闯贼这是要用流民消耗我们的军备,万万不可再抛万人敌了。”
崇祯很无奈,心道:“刚刚的万人敌不是我让用的!”
高文采有些尴尬,连忙过来请罪:
“李大人,刚刚是我下的军令,因为……”
“你糊涂!”
李邦华大怒:
“你一连丢下去两个万人敌,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李贼,咱们已经到了不得不动用最后底蕴的时候了,他万一看明白这一点,立刻就会用流民消耗我们,然后调遣大军过来,全力进攻!
一旦我们的火药用尽……”
李邦华还没说完,便仰头栽倒,显然被气得不轻。
高文采连忙扶住他:“李大人……”
崇祯心头一紧,一边命人将李邦华抬去城里,一边传太医。
王承恩在侧道:“这些天,李大人一直守在城头,怕是身体吃不消了。”
崇祯看了看双目紧闭的李邦华,又看看城头上筋疲力尽的将士,叹了口气。
徐步走到城墙边,看着退去的贼兵精锐,又看看稀稀拉拉的流民,心生一个退敌之策,镇定道:
“大伴,去将朕的全身甲胄取来。”
王承恩只以为崇祯要继续鼓舞士气,立刻派人去取。
不多会,专属于崇祯的镀金甲胄被送到城头。
他穿戴整齐后,并没有如王承恩以为的那般在城头巡视,而是飞步下了城墙,来到城门处,大喝道:
“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