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竹内心依旧泛着波澜，她能感受到这老者尽管只是一道虚影，但实力却远不是她能够想象的。

闻言，沈千尘苦笑一声，他摊开手掌耸了耸肩，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两人看着光罩内的两道身影，只见他们不停地交谈着，说话之间，还不断看向光罩外的沈千尘，这让后者也是感到有些疑惑。

光罩内，望着对面矮小的重明鸟，流月尊者忍不住嗤笑一声，他调侃道：“当年金丹大帝身旁那个不可一世的器灵，如今倒也是变成这副模样了。”

闻言，重明鸟撇了撇嘴，它神色复杂地望着那道虚幻地身影，叹了口气道：“你不也是只剩下一道虚影了吗？”

如今的重明鸟，眼睛中少了之前的漫不经心，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重之色。

它知道，真正的流月尊者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陨落，如今眼前的老者，不过是流月尊者用最后的力量凝聚出的一道能量体而已，一旦出现，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彻底消散。

而到时候，数万年前曾名震四方的流月尊者，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所以想到此处，重明鸟不免感到悲伤。

“你这小鸟倒也不必如此悲伤，早在数万年前我就应该死了，如今还能看到这数万年后的世界，也算是老夫运气好，毕竟好多家伙可是连凝聚能量体的机会都没有啊……”

流月尊者眼眸之中，也是忍不住浮现一抹哀伤，在曾经那个时代，与他并肩作战过的那些强者，有很多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彻底陨落。

“当面那一战，生灵涂炭，无数生命化为灰烬，我族大帝无一幸免，可即便如此，也仅仅只是将那家伙重创。”

流月尊者的眼眸中，少有地闪过一丝忌惮之色，显然是对于脑海中想象的场面，感到有些后怕。

“算算时间，如今的那一位，怕是也要恢复地差不多了吧，到时候又是一场避免不了的浩劫……”

闻言，重明鸟的兽瞳中也是有着惧怕之色浮现而出，它忍不住地道：“当面那一战过后，这方世界气运严重折损，怕是时至今日，也没有多少至强者诞生，若是那家伙卷土重来……”

流月尊者叹了口气，道：“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天机大帝陨落前，用自身生机换来的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