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意卿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想。
“父亲,兄长在外面输了这么多银子,我知道您心急。不管是荣国公府还是晋王殿下, 无论哪个,都不是我们伯爵府能惹的起的。”
“身为伯爵府的姑娘,我自然是愿意替父亲分忧的。也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府里受兄长的牵连。”
苏君茂听她这话,正要说她深明大义,不愧是他的女儿。
可苏意卿又接着开口,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可是父亲,我只是府里的庶女。虽然说有陛下亲封的县主名头,可咱们伯爵府在京城无权无势,所以我这个县主也就是个挂名罢了,说白了就是好听些,实际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如今都已经十七了,翻过年就十八九岁,眼看就是二十的人了。我的亲事还一点着落都没有!”
苏君茂听的一头雾水,这跟她拿不拿银子有什么关系?
再说,她今年十七,明年也才十八,怎么就奔二十去了?
“卿卿,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愿帮府里度过难关?还是你要眼睁睁看着咱们被荣国公府和晋王打压?”
虽说心里确实是这么打算,但是面上还得装出一脸委屈,苏意卿继续开口。
“父亲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何时说过不帮府里了?我只是在跟父亲说事实,我一个庶女,姨娘又不在了,嫡母还不待见了。我的婚事一再耽搁,你们都不替我着想,我自己总得为自己以后想想吧。”
“本来有个谋害祖母的嫡母,就已经让我的亲事犯难了,如今兄长不仅有龙阳之好,还沾染上了赌瘾。”
“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哪还能有什么亲事?我以后怕是只能和嫡母一样,自己在府里建个小佛堂,整日念佛诵经度日了。”
“父亲可知道我刚才听闻李管家的话,我的心里有多绝望。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这么个兄长!我以后也别说亲事了,就是出门都不能了。”
“为何?”苏君茂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说完他就后悔了。
“还能为什么?谁家能娶一个如此家风的女子进门!我以后嫁不了人,成了没人敢娶的老姑婆,出门不得被人笑话死啊!”
苏意卿说完,立马用手捂住脸,痛哭起来,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苏君茂见状开口劝慰。
“卿卿,你放心,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只要把赌坊的银子还了,就没人知道你兄长去过赌坊的事。你还是可以放心嫁人!”
苏意卿听他的话,肩膀抖动的厉害哭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