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未现身,有人便小声议论起了大理寺卿被捕一事。
“张大人上任五年来,一直勤恳,平日里仅有的爱好就是写诗作画,这样的文人墨客,怎会做出买凶之事呢?”
“张大人与逸王殿下素日里没有恩怨吧?雇人行刺逸王这事儿,怎么也说不通。”
“况且张大人也实在不像那么愚钝的,他难道不知逸王与赵将军都十分骁勇吗?派一群宵小之辈与朝廷的队伍抗衡,实在不自量力,张大人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
这边的几人议论着大理寺卿的冤屈,另一头有人阴阳怪气道:“瞧你们这话说的,像是很了解张大人和逸王似的,他们俩有私怨会告诉你们吗?谁会堂而皇之地把自己恨的人挂在嘴边呢?”
几人闻声转过头,望着缓缓走来的人,眉眼间皆浮现出不悦之色。
来人浓眉星目,单看面貌还算端正,只是唇边那抹不怀好意的笑让人瞅着就心情烦躁。
工部尚书宫明远,宋相的狗腿子,贬低大理寺卿也不奇怪。
“有些人看着像是文人墨客,与世无争,实际上怀揣着肮脏心思不为人知,诸位与张大人究竟是有多好的私交,认定了他就是冤枉的呢?”
宫明远丝毫不觉得自己讨人嫌,语气悠然,“我倒是觉得老天有眼,让他栽了,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一直以来我瞅着他张书才就不像什么好东西,獐头鼠目,跟耗子成精了似的。”
“宫大人你……有辱斯文!”
“事情还未查明,你就敢这般说,倘若张大人真是被诬陷的,等到他放出来的时候,宫大人你要如何面对自己今日的言行?”
“那等他放出来了再说吧。”宫明远呵呵一笑。
放出来?想得美!
被宋大人弄进刑部大牢还想出来,做梦去吧。
“哟,这么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