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稍等,我有事与你讲。”媚姑娘唤了门口的使唤丫鬟:“将青菊姑娘领下去,叫妈妈给青菊姑娘配两身衣服和生活用品。”
使唤丫鬟带了青菊下去并掩上房门。
“师兄,我可能查到当年伤我爹爹的那个仇家了。”说起已离世的父亲,媚姑娘面如冰霜,眼神里交织着仇恨与忧伤。
“在哪?是谁?”钱满粮追问。
“他叫郑迁安,就在城西。”
“那个郑家矿山的郑迁安?”钱满粮不敢相信,他随周老爷与郑迁安同过一次饭局。那郑迁安,纤瘦文雅,谈吐不俗,彬彬有礼,当时钱满粮还在心里颇为欣赏郑迁安。
“是的,师兄,重伤我爹爹的大概与这郑家有关。”姑媚的眼神暗了下去。
“你是怎么查到的?”钱满粮还没缓过神来,这么多年追查重伤师父的仇家,都一无所获。当年无论怎么追问师父,师父也不肯说,只是嘱咐钱满粮:莫要追查,怨怨相报何时了?
“师兄,你听我细细道来。”如媚提起瓷壶,为钱满粮的茶杯加了茶水。
端午那日,暗香楼来了一位金主,年龄二十出头,穿戴奢华,长相倒也不差,但行为举止飞扬跋扈,一看就是权贵人家从小被娇惯坏的富家公子。
鲍妈妈见来了金主,忙上前招呼。
“你是这的老鸨吗?”金主眼睛四下张望,问道。
“是的是的,公子楼上请……”鲍妈妈赔着笑脸。
“听闻你们暗香楼的头牌媚姑娘,有几分姿色,叫她出来接客。”金主很是嚣张。
“这……公子贵姓?”鲍妈妈周旋。
“你这老鸨眼是瞎了,我们家郑公子你都不认得?”金主的随从接话骂道。
“哎呀,老身眼拙,郑公子莫怪。”鲍妈妈连忙赔罪。
“也不怪这老鸨,要不是听王家那个败家子说媚姑娘姿色尚可,我怎么会来这种小青楼。”郑公子不屑地一笑。
“是是是……公子您说的对极了,也不知那王公子所说属实否,说不定那媚姑娘不过也就是个胭脂俗粉……”随从哈着腰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