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剩下的那么多银两,会去哪呢?”周不易追问。
“吃喝嫖赌呗,样样都沾,我也是命苦,除贪了他些衣食享用,其他的啥都没图上。”卞翠兰自觉委屈,禁不住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诉道:“他在外面吃喝嫖赌,回来了往那一躺,与我的床等之欢都少的可怜……”
“咳咳……”见卞翠兰将与汪东乔的房中事都说了出来,周不易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表嫂,现在沙厂东家要追回被汪东乔私贪的赃银,所以,我事先来您这了解了解情况。”
“那他们去追好了,与我又没干系的了。”卞翠兰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表嫂,怎的会与您没干系呢?您住的这房,是汪东乔的吧?”
“嗯。”卞翠兰诚实地点了点头。
“刚才您说汪东乔给了您一万余两银子,对吧?”
“那是他给我的,给了我就是我的了……”卞翠兰急辩。
“不……只要是汪东乔手里出来的,都是赃银,都要如数退给沙厂东家。包括这房和你那一万余两的银子,沙厂东家都可以收回……”周不易实话实说。
“不不不……收了我的房我住哪?把我的银子都拿走了,我怎么活?”卞翠兰吓的花容失色,从湘妃榻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急的哭出声来。
见卞翠兰跌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周不易心疼地忙起身去扶卞翠兰,安抚道:“表嫂莫哭,再想想法子……”
“有什么法子可想,我一个妇人家,汪东乔死了,我无依无靠,能有什么法子?”卞翠兰越说越伤心,禁不住大哭起来。
“表嫂,还有我呢……”周不易毛遂自荐,体贴地拉起卞翠兰重又坐回湘妃榻上:“来来来,先起来,坐榻上,地上凉。”
听周不易这一自荐,卞翠兰顿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立即止住了哭声,一把抱住周不易的手臂,仰头央求道:“表弟,救我……”
见美人满面泪痕,周不易抬起手,为卞翠兰轻柔拭泪,低叹一声道:“我不救你谁救你,谁让你是我的表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