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一怔,寻思大人怎么对一个卖草药的姑娘感兴趣了?但这种事怎好他个下人去质问主子?只能依照吩咐办事。
临到谭府门口的胡同,吴强先进去报信,然后就从院里呼啦啦出来一群人,以谭宬为首,接着就是谭老爷,他们这几日牵肠挂肚、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盼回来了。
在谭宪被抬进府后,谭宬和谭老爷就看见了打头那辆车里的祝培风,二人皆十分诧异,后来还是心竹道明缘由,谭老爷才出于礼貌过来道了声谢。
祝培风赶紧下车,想争取给谭建雄留个好印象,毕竟他还是有心想跟心竹重修旧好的,可望着眼前曾被自己称呼为岳父的老者,他心里又百感交集,现在对方只肯恭恭敬敬唤他一声司长大人,连祝世子都不叫,划清界限的意图已经很明显。
心竹对他更是冷淡,亭亭站在父亲身后,连眼皮都不撩一下,之后就转身入府,待他比陌生人也热络不了多少,一时间他竟后悔不已,是不是自己那些话真的伤到她了?
见她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内,祝培风才沮丧上了马车,往自己府邸赶去。
两个小家伙见娘回来高兴坏了,一个劲儿围着她问东问西……
“娘,坐马车好玩吗?”
心竹撅着嘴做痛苦状,“不好玩儿,腰和屁股都疼死了。”
乐乐捂着小脸儿一阵窃笑,又问,“娘,那外面的景色好不好看?有没有小鸟和小松鼠?”
被孩子这样一问,她眼里便多了几分心疼,想他们真的很少去谭府以外的地方,肯定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立即把一对儿女抱进怀中,郑重承诺,“别着急,等再过些时日,娘一定领安安乐乐多出去玩几趟,让你们听听鸟叫、看看小松鼠长什么样子。”
可安安却抢着说,“我见过小松鼠,绍叔伯画给安安看了,它尾巴大大的、耳朵尖尖的,浑身都是柔软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