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话奴婢可不敢做假,白月还说,世子爷足足调养三年才重新站起来呢,昨夜因感染风寒,回到院子就晕了过去,一整夜都高烧不退,那咳嗽声奴婢在这都听见了,所以才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心儿抿抿唇,一时间心乱如麻,万没想到祝培风在四年间还有这样一番过往,如今就算不含任何私情,从道义上讲,都应该过去看看他,毕竟人家也是为救她才生病的。
“菱儿,你觉得……我是不是该过去瞧瞧?”
“奴婢觉得应该,您有所不知,世子爷在救您前还信誓旦旦保证过,说若注定要死一个,宁可他死也会将您救上来,不瞒您说,听见这话,奴婢还乱感动一把的,虽然这些年也跟您一样怨过他、讨厌过他,但不得不承认,世子爷对您的感情真是十年如一日,咱们也不能只记得人家缺点不是?”
行!不能总记得他的缺点,心竹叹口气,终于发话,“那你扶我起来吧,去看看他我再回来。”
“小姐,您能行吗?不如等明日再说?”
“无碍,我刚吃了药,兴许困劲儿要等一阵才能上来,趁这时间去问候一下,回来再安心睡。”
见主子坚持,菱儿只得依言行事,打来热水给主子简单梳洗一下,又穿上厚衣,两人才走出房间,缓缓来到祝培风卧房门口。
可刚挨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破锣嗓子一般的吼叫,像是嗓子已经咳哑了,但虽然虚弱,却仍旧威慑力十足。
“本世子说不吃,你听不懂话吗?苦得要死,是哪个庸医开来糊弄事儿的?再不不端走我就砸了,打开窗户,弄一屋子怪味儿。”
“哎呦,爷……万万使不得,您现在还没退烧呢,况且良药才能苦口啊。”白月显然被折磨的不轻,听语气都快哭了,可还契而不舍的劝着,奈何被劝得始终不为所动。
“拿走,别让本世子再说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