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爷眼光好。”
“这句话实在谬赞,本世子也有眼拙的时候,婉馨年轻漂亮,最重要的是听话,从不忤逆我。”他表情玩味、似笑非笑,“不像某些人,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最忘恩负义、心也最狠!”
心竹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第一次后悔参加这次晋选,如果只专心经营生意,她和祝培风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交集、她也不必站在这听他冷嘲热讽了?
而他的话无形中激起了她的叛逆心理,凭什么对于她的离开,他要把全部错误推到她身上?既然已经和离,又何必还让她这般处处看他脸色?错本不在她,因此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担心自己说错话,大不了就退出晋选,以后再加倍努力赚钱便是。
“世子爷,您可有想过,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人……是不是像世子爷形容那样,我不知道,只知道人心有多狠,肯定就被更狠的伤害过,所以我们还是要多反省自己家,会不会伤人在先?
“就算伤人在先也是无心之过,难道就要一辈子揪着这件事不放了?”祝培风表情立即变得狰狞,好像被气得不轻,忽而转身回到桌后重新重重坐下,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算了,本世子不想对牛弹琴,你赶紧去取画册。”
正好她也不想多留,一个人原路返回,让老周驾车送她回店铺拿图纸,才折返司长府。
祝培风不苟言笑一页一页认真翻过,短短十多张纸,他竟看了将近半个时辰,确定无误后,才纡尊降贵随她回到礼部司,拿着盖好章的文书让邓伟对照实物标记入库。
心竹看着已经紧闭的库门,大大松下口气,不管中间费了多大的波折,这第一脚总算成功踢出去了,剩下的就只有听天由命,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了。
可随即又皱起眉,若万一她的首饰真被选为皇品,那岂不是以后又免不了和祝培风打交道?哎!好头疼……不知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其实要那么多银子干嘛?她儿子女儿只要每天买包话梅就很满足了。
差事完成后,祝培风一刻都没多留,骑上马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