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祝培风表情疑惑,没明白爹这句话的其中之义,为什么会注定与她牵扯不清?他不愿,谁还能奈他何呢?
“啪”——棋谱被扔到桌上,打乱了一盘精心布置的棋局。
祝崐也没跟他绕弯子,“昨日太守府秘密派人送来封信,说莲雪怀孕了,已经三月有余,怎嘛……你自己做的事,这么快就忘了?不过这对我们祝家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和你娘别的都可依你,唯独这件事,万不会再游着你性子行事!”
祝培风刹那呆若木鸡,眼睛瞪得驼铃那么大,“爹……您、您说什么?莲雪怀孕了?”
老天爷,你可不能跟我开这种玩笑啊!祝培风在心里呐喊……就一夜、就一夜,怎么就该死的怀上了呢?他和心儿那么努力都没动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是真的,那让他还有何颜面面对心竹?她知道了会有多伤心?之前撒下的谎又怎么办?下一刻,他一只大手已死死按在桌沿,不然真怕自己会不堪打击跌坐在地。
“千真万确!”祝崐的回答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你也别想找理由抵赖”老王爷表情严肃,起身缓缓走到儿子跟前,“儿啊……你娘都说了,几月前莲雪曾去营中给你送过东西,并且一夜未归,这事想来满营士兵都可作证,定做不得假,而且根据她怀孕的日子,时间也正好对得上。”
祝崐双手负于背后,再开口,语气中竟蕴含了几丝兴奋,“依爹说……这孩子来的正是时候,更是老天对我祝家的恩赐,无论如何,我和你娘已经决定,等解禁的诏书一下,便会派车轿把莲雪接回来,让她在王府好好安胎,也会在你上战场前正式把亲定下来,至于仪式可等你回来再举行,看在这好不容易才来的孩子份上,你就不要再推脱了。”
“爹……那夜我是被莲雪陷害的,她趁我不备在酒里下了药,不然儿子断不会跟她发生关系……”
“够了!事已至此,下药了又能如何?毕竟孩子是无辜的。”面对这个疼爱至极的儿子,祝崐第一次用如此强硬的口吻“爹知你心有不甘,觉得嫡长子之位没给正妻的孩子,便愧对于她,但这都是命,为何你与心竹成婚这样久还是一无所出?和莲雪一次就有了?就恰恰证明一句话,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如真觉对不起心竹,以后再让她多生几个便是,但眼下一定要将莲雪照顾好,老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自己也好好考量考量,我和你娘盼了半辈子,盼的不就是儿孙绕膝、承欢膝下吗?你不能为了媳妇,连孝道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