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具体一点就是,尸体的嘴以及能容纳那些小可爱的地方就像是一个碗,它们就像是碗里的大米饭聚在一起,所以当时回到警局吃饭,我刚看到一盘子米饭就呕了,好几天都没碰过大米。”
林无璟本来还好,现在一听又开始不舒服了,他直起身子缓了缓,陈诗瑾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他:“小可怜,吃颗糖压一压,我刚来那会儿也吐,胃酸都吐出来了,现在麻木了没感觉,你再待几个月就适应了。”
他们怕他觉得丢脸没面子,所以每个人都跟他说了一遍自己当时的糗事,就是让他知道吐是很正常的,没什么丢不丢人,在成为警察之前,他们也只是个一个普通人,是警察这个身份让他们比平常人更能坚持,因为他们身后是国家和人民,他们肩上是沉甸甸的责任。
林无璟胃里难受,心里是一阵酸涩,他低着头故作呕吐的样子,眼睛酸胀难忍,借口说自己还要吐一会儿,让他们去忙别管他,季屿把手上拧开的水放在一旁,陈诗瑾惯用的纸巾特地抽出来放在水边上,一伸手就能拿到,黎川拍了拍他后背,“车门没锁,一会儿就别进去了,结束后去车上等我们。”
林无璟盯着手上的糖,双眼朦胧,他闷闷地嗯一声,始终没有抬头看黎川,他怕自己一抬起头来就被他发现自己此刻丢人的模样,因为他们的几句关心,陈诗瑾的一颗糖就感动到痛哭流涕真的挺没出息,但他就是这样,他只是一个人走了太久,久到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一个透明的人,没人能看见他,也没人能接近他。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能被人关心,原来他也可以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为现在的自己伤心难过,他是替过去的自己感到委屈。
黎川他们回到现场的时候骆执正抵在外面的石柱上看着他们刚才的方向,等黎川走近,他朝林无璟那里投过去一个目光,正好看到他抬手擦眼泪的动作,骆执收回视线,故意调侃他:“你把人骂哭了?”
黎川:“?”
骆执好像明白了什么,立马停止这个话题。
季屿和计安他们去查附近的监控,陈诗瑾和程池在附近询问有没有目击者,或者见过凶手,黎川不明白骆执在说什么鬼话,切入正题问他王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