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上百名属于陛下的暗卫也悄然离开。

陛下坐在宫殿中，听着暗一的报告，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她的眼神中既有无奈，又有决绝。

陛下缓缓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仿佛能够看到那个一脸爱意看着她的欧阳昭。

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容不下雁儿了。

哪怕是让对方活着，她都感到了威胁。

“昭儿，这次，孤是真的容不下雁儿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怪就怪，雁儿真的太优秀了，竟然能够找到戎国的驻地，杀了对方的大可汗，让戎国不得不投降求和。

连白维都没做到的事情，竟然让雁儿给做到了。

要是在让雁儿成长下去，怕是她的位置都不得不给出去。

到时候世家只会更加的嚣张，寒门何时能够出头？

她这么些年来，受到世家的掣肘已经受够了，不想要下一任帝皇依旧在世家的掣肘之下畏手畏脚的。

对不起，最终还是没让雁儿活着。

以后你们欧阳家的人，孤一定会尽力让她们活着的。

还有你，念着欧阳家往日的功绩，你永远都会是孤的君后。

卧室内，一片静谧。

欧阳昭静静地躺在床上，尽力地让自己呼吸平缓，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正波澜起伏。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头顶的帐幔，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心中一片寒意渐渐蔓延开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冻僵。

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曾经年少时的誓言，那些充满着爱意与憧憬的话语，在时间的消磨下，早就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