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盆要是倒在他身上,那可真是神清气爽。
陶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反了你们了!这么一大盆冰,就往师父身上倒?!”
他低头打量自己,手臂和腹部刚被包扎不久。
“而且师父还有伤?!”
楚流雪从来都是懒得解释这些,任凭陶眠骂她庸医,自个儿坐到桌边,淡定地倒了杯茶。
倒是陆远笛有这耐心和他解释。
“小陶你别生气呀,三师妹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上回和薛瀚打了三天三夜,受了很重的伤。明明三师妹都给你治好伤了,你却迟迟未醒。我们也着急啊。”
“什么和薛瀚打了三天三夜……”
陶眠虽然暂时没想明白,他怎么会和薛掌柜打起来,但有一件事他留意到了。
“我这么弱?!我和他打三天没分出胜负还带了一身伤?!”
楚流雪咕哝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陶眠竖起耳朵。
“我听见了,你在嘀咕我。”
“……”
还得是让二弟子来解释。
“你们俩见面就打,这不是常事么?我看薛瀚那大妖也不是为了魔域出战,他就是看自己心情。他觉得和你打好玩呗,就总找你。”
薛瀚?大妖?
陶眠更听不懂了。
楚流雪注意到他眉宇间的茫然,意识到这人把脑袋撞在石头上,可能是真的撞傻了。
她给二师姐比了个手势,简短地插了一句话。
“我们在神魔之战,你作为桃花山的宗主,带领我们几个弟子,统率人间修真界,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陶眠回给她一个困惑无助的眼神。
“……”
楚流雪再次起身,又把那装着冰的木盆举起来。
“我看我还是浇下去让你清醒清醒。”
“别别别!我能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