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红笑搭在案边的手指一缩,她把自己的手盖在了夏之卿的手上,弯唇一笑,轻轻摇头。

“不疼的。”

“骗人。”

夏之卿把手松开,倒在案上,轻声低语。

“红笑,连你也哄骗我……”

红笑知道他如此低落的原因,她并未回话,不多时,夏之卿沉沉睡去。

汲汲于名利者,终将被名利所噬。

夏之卿明白这道理,但他泥足深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沦。

红笑为他更换了香炉中的熏香。

夏之卿做了一个梦,梦境混乱至极,一会儿是元鹤临别时的模样,一会儿是连襄一步一步走入湖中,回眸远远地望着他。

他甚至梦见了他们年少时的场景,连襄把一只燕子风筝放上天空,他和元鹤也在。

醒来后,没有风筝,没有元鹤,连襄也不见。

夏之卿撑着自己的头坐起身,只觉身体又沉又钝,距离他上一回去战场已经有很久了,他被天子晾在一边也够久了。

红笑端着一盆水,伺候他洗漱。夏之卿提起昨夜的梦,他说得含糊,只说自己做了个折磨人的噩梦。

红笑把衣服为他准备好,听到他提起噩梦,想了想。

“奴婢听说城中有个白鱼先生,擅长解梦。不如将军到他那里释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