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陶愿意,那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时她还自信着呢。反正她是师姐。如果沈泊舟这个当师弟的有哪里做得不好,小陶不忍心责罚,她就代师父出手,狠狠收拾这不服管的小子。
没想到曾经心底冒出的一句话,在今时竟然真的应验了。
拦在她面前,正是那个作奸犯科的师弟。
荣筝冷笑一声。
虽然陶眠给他费力解释过六船和沈泊舟的区别,但在荣筝眼里这俩根本没有区别。
共用一个壳子,爱也是他,罪也是他。
“师父在哪。”
荣筝握着剑问。
沈泊舟微微眯起眼睛,身后是漫天的火光,还有从火光中走出来的数十个人。
这些都是曾经幻真阁的精锐,沈泊舟在这一年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们聚集在自己的麾下。
而沈泊舟之所以做出此行,是因为,他要最后一块水生天。
外人,包括一直保持着联系的来望,都不知道陶眠在这一年的状态其实并不好。
从千灯楼回来后,他变得畏寒,不喜出门。也不像过去那样没事儿就满山瞎逛,现在让他到院子里晒晒太阳都费力。
沈泊舟不清楚陶眠为何出现这样的变化,但他想,这是一个时机。
所以他在陶眠面前,一直扮作听话懂事的六船照顾他,把自己伪装成那鸠占鹊巢的幽魂。
陶眠或许没有察觉。或许察觉了,但是没力气管。
他容易变得疲惫,甚至偶尔坐在树荫下乘凉,都能不小心睡过去。
仙人身体的异常,对于沈泊舟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就在这一年中,他开始重新召回那些散在魔域各处的势力,要为幻真阁东山再起做准备。
这回的幻真阁,就真是他沈泊舟一人的势力了。
沈泊舟一边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边暗中忙自己的事。时间久了,时机也成熟了,他就变得不耐烦。
不管他怎么套话,陶眠都不肯说最后一块水生天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