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夺走了掌控权,他和你的师父在迎仙台上打起来了。”
“薛瀚!”
陶眠打断薛掌柜的话,后者看向他,神情是难得的正经严肃。
“陶眠,你让他蒙在鼓里,迟早会后悔的。”
薛瀚手中一直在把玩的折扇合拢,从陶眠,指向沈泊舟。
“我说的不是你后悔,而是他。”
沈泊舟自始至终沉默着,陶眠则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那也该等他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小六现在脑袋被砸破,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子正常使用。”
造成六船受伤的罪魁祸首本首如是说道。
薛瀚没理睬他,而是把后面发生的事,又添油加醋地说给沈泊舟听。
他从天上说到地下,说得天花乱坠。
约莫过了一刻钟,才稍稍停歇,喝了一口茶。
全程旁听的小陶仙君,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他才好。
“你嘴皮子这般利索,怎么不去茶馆说书。”
“说书才能赚几个钱,”财大气粗的薛掌柜不屑道,“开开茶馆还说得过去。”
沈泊舟从头到尾听过了。简言之,过去的沈泊舟回来之后,和陶眠打了惊天动地的一架。
其仗势之猛烈,差点把桐山派的半个山头平掉。
最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六船变得异常沉默,他先跟师父道了声歉,说又给师父他老人家添麻烦了。
陶眠倒是不在意。
“无碍,相比于我陶门前几个弟子,你这个还算小打小闹。”
然后六船就静静地坐着,眼皮垂落,视线挂在小小桌布边沿的流苏,视线随着它晃荡。
薛掌柜打量了六弟子片刻后,断言。
“陶眠,你这徒弟,应该是被你一石头砸傻了。”
“你才傻了。”陶眠甩给他一眼刀,让他少说话。
沈泊舟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安静有一段时间,他或许在调整心情。
等马车驶入镇子,周围的人声变得喧闹起来,沈泊舟才缓声地询问师父,他们这是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