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蝉说完之后,继续吃她的蚕豆,一颗接着一颗。
道嗔长老细细地品着她刚刚的话,忽而笑了。
“风蝉,我很好奇。当初你离家远行,之后去了哪些地方?”
“我吗?”李风蝉喝了一杯酒,她酒量不好,此刻已经有些许醉意,“我在外面吃土。”
“……嗯?”
“我爹把我踹出家门的时候,一个子儿都没舍得给我。不过我也不怪他,他的兜比我的脸还干净。
没钱啊,穷,我就四处赊账,然后被讨债的追上门。
我说我会还钱的,他们不听,要把我打一顿。结果我把他们给打一顿。我没学过什么剑术,都是看我爹练,然后紧急关头回想起来的。不得不说,贫穷真的能激发人的无尽潜能。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他们来一次,被我揍一次。来一次,揍一次。后来为首的那个实在受不了了,他说要不你加入我们吧,用工钱抵债。
然后我就加入他们了。”
“……”
道嗔长老被她说沉默了,陶眠在旁边嗬嗬笑出声。
“小风蝉,有两把刷子。”
方才他始终没插话,听道嗔讲自己的故事,也听李风蝉离谱的经历。
他仿佛受到了什么启发,看向端着酒杯的沈泊舟。
“小六,要不我们也照搬小风蝉的成功之路。从今日起我就不给你钱了。你现在在剑法上毫无精进,或许就是因为过得太好了。”
沈泊舟知道他在瞎说,心里叹一口气。
“好,都听师父的安排。”
“……你这么听话,我都不好意思出些馊主意了。”
“……”
看来仙人师父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知道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点子究竟有多馊。
连李风蝉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小陶道长必然又是要白嫖。
四人闲谈着,聊些天南海北的话题。李风蝉又喝了一杯酒,这回彻底起了兴致,话变得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