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蝉在此之前用过了午膳,但她还是陪着陶眠吃了点。
桐山派试剑大会在即,弟子们紧锣密鼓地筹备。李风蝉和医堂的堂主于莲生聊起此事,于堂主劝她也试试。
“他说我爹虽然资质平平,但我比他有天赋多了,让我不要浪费我的天资。”
于莲生这话说得不假,陶眠也看出来,李风蝉在剑法这方面的领悟能力格外强,每次学得最快。
传授剑法的师傅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古板,每每见到李风蝉,对她也比对其他的弟子温和。
当然,陶眠肯定是这帮弟子当中学得最快的一个,但他经常故意把剑甩飞出去,扎在其他弟子衣角或者是发丝。
某次陶眠做得最绝,师傅罚他加练一个时辰,他不服气,抱着十把剑,哗啦扔到天上。
那些普普通通的铁剑被他的灵气牵引,刷刷刷地向四面八方飞出,最后,十个弟子被钉在墙壁上。
陶眠是有分寸的,剑刃只是刺穿了他们的衣服,因而人仅仅略受惊吓,没什么大事。
……不过那个不小心被刺在裆下的倒霉弟子心理阴影最大,过了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他们名义上是道嗔长老的弟子,但长老每天事务繁多,不能时时刻刻把弟子挂在身边。
而且有些公共课得上,不然显得太另类。
三人初来乍到,就被放在了最基础的班里面,约等于幼儿园大班。
因为陶眠任性,不好好学,学会了也不好好耍,所以李风蝉目前是他们这个练剑堂苗苗班最厉害的弟子。
于堂主劝李风蝉参加,陶眠也赞同。虽然小姑娘现在对于舞枪弄剑的兴致不高,全凭天赋在动,但等到她将来领悟了剑道的意义,必然会成一方人物。
所以陶眠也让她先报个名。
两人聊着聊着,李风蝉就把话题牵到沈泊舟身上,问陶眠为啥突然要跟他绝交。
提起这茬,陶眠吃饭都不香了。
“你问他,是他先要跟我决裂。”
“啊?”李风蝉先是疑惑,随后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又低声问陶眠,“是不是沈泊舟终于忍受不了你这一天到晚瞎折腾的劲儿?我说小陶道长,你别怪我多嘴,他能跟到现在,耐性已经是非比寻常。”
陶眠差点气笑了。
“好哇!你们两个商量好了过来气我是吧?嘿呀我这暴脾气——我剑呢?我今天就肃清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