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欣歌低下了头，长发被风带起，吹向了陈寂的方向，慕欣歌沉默，捏紧了拳头，待风停下，发丝划过双拳，她才是朝陈寂喊道：“我才不要！好不容易才看到你的眼睛里有了光，好不容易才和你拉近距离，好不容易才知道了你的心事，就这样分道扬镳？我怎么可能接受！”

陈寂沉重了眼眸，他并不意外慕欣歌如此回答，所以他说道：“为什么？就因为你希望看见美好？看清我吧，慕欣歌，你所希望的是距离我最远的东西，我根本没有美好可以给你，我所持有的，只有阴暗的性格。”

慕欣歌低着头，她不想听陈寂说这些，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陈寂，她只能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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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寂啧嘴一声，朝慕欣歌说道：“不知道？慕欣歌，你是个笨蛋吗？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我这么麻烦的人，你闲着发慌要靠近啊，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吧。”

慕欣歌哽咽了起来，捏紧的拳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向陈寂认真的脸，她的脸边滴落泪水，看着陈寂，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强撑起笑容。

陈寂见状一愣，才是发觉自己刚刚说话太大声了，但他撇开视线，不愿向慕欣歌道歉，因为他明白的，本就是两个极端，本就没有可能，在这里退让了，对他们两人都不好。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慕欣歌的话语来到耳边，陈寂还是忍不住看向了慕欣歌，这一瞬间，他愣住了，因为慕欣歌的眼边红晕，泪水不断流过脸边的时候，那脸上，依旧挂着强撑的微笑。

慕欣歌看着陈寂，将手抬起，放在了胸前，她眼眸微垂，动人的面容楚楚可怜，她说道：“陈寂，我真的不知道......你说我要放过自己，也放过你，可是，只要一想到和你分开，不能再和你说话，我这里就好难受，好痛苦......”

陈寂呆住了，此刻的慕欣歌眼角含泪，整个人都没有往日那种从容淡定，漂亮美好的气质，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失去了重要之物的小女孩。

陈寂沉默着。

慕欣歌擦了擦眼边的泪，哽咽着讲道：“和你一起在大学小角落里偷偷讲话聊天，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我真的感觉很美好，就算没有人知道，就算发生了很多矛盾，就算意见总是不一样，我也还是觉得，要是......要是那样的生活能够继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