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慕欣歌问道。

“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吃不下了。”陈寂这样说，慕欣歌便愣住了，在她的视线里，陈寂发丝间的眼眸在刚刚更加黯淡了一些。

像是被黑暗环绕周身，氛围一瞬间压抑沉重下来，慕欣歌停止了询问，她很快从压抑中脱出身去，看着眼前的陈寂思考。

刚刚，陈寂的眼睛陷入了死寂，那是一种无奈，毫无疑问，陈寂刚刚必定想到了一些事情，一些令他眼睛冷漠的事情，慕欣歌觉得，那便是陈寂眼眸死寂的原因之一。

她没有立刻去问，而是选择了适可而止，在心中默默记下了，陈寂不吃肉食。

不久后，陈寂吃完饭离开了。

又过了5分钟，慕欣歌也吃完了饭，然后走向了学校的小角落。

午后的阳光被阴影遮挡，而阴影之下，慕欣歌看到了，正坐在台阶上等待她的陈寂。

她站在远处默默看着此刻的陈寂，对方的情绪似乎具象，融于那边阴影之中，仿佛就像是只要走进那片阴影，就会立马获得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

慕欣歌迟迟没有踏进那片阴影，她此刻有些后悔，因为眼下的陈寂，她看的到，对方的眼眸要比以往更加平静，如死水一般，虽然睁着眼睛，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着，什么也不会去在意。

阴影下的眼眸中还是阴影，无法映射出任何东西，但慕欣歌知道，眼眸的阴影下，是悲伤的往事。

慕欣歌也疑惑，究竟是什么样的往事，才能令一个人的眼睛如此死寂，仿佛看淡了一切，对一切都不怀额外的期待一般。

“你已经看很久了，不过来吗？”陈寂低着头向慕欣歌说道，慕欣歌这才回了神，踏进了那片阴影。

慕欣歌轻轻走过陈寂的身旁，坐在与陈寂相隔一米的台阶上，伴着含些阴凉的风，她明白，现在必须让陈寂的注意力从往事上转移。

于是，她含起微笑，将肩上的长发撩到身后，然后向陈寂问道：“新生投票活动看了吗？上面有不少漂亮的同学吧？”

陈寂沉默着，面色不改，眼眸平静没有任何回答。

半晌久的时间，慕欣歌的微笑逐渐凝固，陈寂的沉默为此地带来了宁静，也为她带去了尴尬。

慕欣歌在心中疯狂询问，为什么不回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