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事儿欠了沈爷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不是他出手,我根本没那么容易离开,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了彭江,要不是彭江那串象牙手链,咱们这会儿已经在沉尸海底了。”
“所以我才想把彭江的事儿完成,否则真没脸面继续蹭他的船,呵呵。”
王冕靠在摇椅上,整个人十分放松的躺在上面,缓慢的说道,来往两次,心境不同,所见所闻皆不同。
“哈哈哈。”老驴笑道:“难怪我当时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也打不通,弄了半天你也在逃亡。”
王冕苦笑着点点头。
“我倒比你好了一点,说实话,原本我想给许爷说一下这个事儿,但是奈何我儿子在你手里,我也没那个胆子触犯许爷,索性也跑了,你在海里的时候,我应该在你头上飞过去,一口气跑到了边境线上才停下来。”
王冕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啤酒,环视一圈,举起了酒瓶开口道:“来。”
那个时候,大山应该和振图睡在海青的公园里,身无分文,得罪了裴斐,打了一架。
老驴在边境线上惶惶不可终日,思来想去决定来找王冕。
柴伟整日待在医院,有苦难言,决定卖车救子。
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和难以实现的自由,这么看来,人生不过就是跨过每一个障碍然后老死。
王冕整个人如同升华一般,泛起了一股洒脱的气质。
“老驴,回去以后,你要是想找许乾,我不会拦你,等我家老头子带金宝回来后,我把你儿子给你送过去。”
老驴怔了怔,咧嘴说道:“肯定要见许爷一面,说不定许爷也会和你见面,但是让我在回去跟着许爷,待在小岭菜市场,做一个混吃等死的账本先生,也太无聊了。”
“许爷那儿虽然也有些小打小闹,但是和你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王冕笑了笑,老驴的意思很简单,即便见了许九筒,也不会离开他们,这是要吃王冕一辈子。
“不错,我会和许九筒见一面,重新谈谈之前的事情,争取化干戈为玉帛。”
王冕开口说道,许乾能在蒙北混了多年,有六个点子,并非庸人,如果能达成一些合作,那么最好不过。
“除了这些,我们要尽快在蒙北找个地方,可以放五千吨货的地方。”王冕揉了揉眉心,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许九筒会把货放在天鹅河畔的地下车库,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来路不明的油,的确需要一个位置来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