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的个子很矮,整个人骨瘦如柴,嘴角处两抹胡须,看起来格外苍老。
“你是王冕?”刘坤双眼盯着王冕说道。
“对。”王冕拆开一包烟递了过去。
“比我想象的要年轻,难怪敢抢许乾的货。”刘坤点燃一根烟,美滋滋的抽了一口,脸上的皮肤皱在一块。
“刘哥哥是想说我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说我是个莽夫?”
“咳咳……”刘坤笑了起来,大声咳嗽两声,摆摆手说道:“没有的事,我是夸你,自古英雄出少年。”
“说正事吧。”王冕笑了笑。
“嗯。”刘坤点点头:“我哥前两年就死了,当年许九筒逼我哥吞下麻将子,本就是抢救过来的,前两年,我哥突然气管破裂,当时人就没了。”
王冕点点头没有打断。
“外界都在传,我哥和许九筒打赌一座油站,出千赢了许九筒,才遭了这一劫,实际上,根本就是他许九筒看上了我哥的地方,不择手段罢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哥最后一把手气极好,暗杠九筒,怎么可能会把九筒打出去,王老板,你说,这不是笑话吗?”刘坤抬头看着王冕,语气中带着悲愤。
王冕点点头,没有应声,这些事情他不关心,或者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陈年旧事就如同烂谷子芝麻,可信可不信。
“当年许九筒要的是哪里?”王冕随口问道。
“马蹄口,也就是现在的跃马桥,许九筒拿走的第二年,那里拆迁建桥,许九筒拿了一大笔钱,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王冕明悟,跃马桥他见过,横跨在蒙岭两侧,气势磅礴,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刘强说不定真是被冤枉的,可那又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注定成了定局。
“事情已经这样了,如今我哥也死了,我这辈子没别的事,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许九筒也吞一次麻将。”
王冕盯着刘坤,忽然理解了刘坤火急火燎跑过来的原因,刘坤想借自己这把刀试试许九筒,能杀则杀,杀不了他刘坤也没有任何损伤。
当然,这种事情本就是互相利用,谈不上对错。
“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经事儿上。”李大山坐在旁边,牵着黑子,俨然一个吃瓜群众。
“呵呵,我只是想告诉你,许九筒这个人,阴险狡诈,你们如果和他结下了梁子,那么这件事情,你们想和平解决,没有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