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凯雯医生用那对碧色的眸子盯着林光，虽然仍是没有一丝感情波动，但林光隐隐觉得对方相当在意他的选择。

下一刻，林光以没有任何迟疑的语气回答：

“不必了。”

“要我将我选择的搭档抛弃，只是为了我自己所谓的更好的未来，这种事从来不在我的思考范围内。”

他平静道：“恕我无法接受。”

“谢谢凯雯医生您的好意。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没有一丝犹豫，林光转过身去，正要离开研究室……

“你合格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林光脚步一顿，他稍稍将身子转回去，有些疑惑地看着凯雯医生。

“比起盲目追求所谓的更强大，我更看重御灵师与搭档之间的羁绊。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灵兽尚且如此，那么便不存在他不会背叛他人的保证。”

凯雯医生的目光有那么些深沉，似乎是看到了名为“过去”的泡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向林光，轻声开口道：

“如果这种考验让你感到不适，我向你表示歉意，但我认为这是必要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光的错觉，他觉得凯雯医生那如石雕般僵硬的精致面庞似乎软化了些许，甚至语气也是柔和了不少。

怔了片刻后，林光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这么老土的考核内容，别说是前世看的各类幻想作品了，就算是这个世界大流行的御灵师幻想作品里现在都不用这套路了。

眼前这位看起来才20多岁的凯雯医生，难道真的跟维什戴尔所说的那样，是个过了更年期、甚至年龄已经超过了三位数的老登……老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