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木箱,两枚雷震子被接连掷出。
这下终于又有了显著战果。
两位贯通境受震伤委顿。
崔二全力防御还是被开了一道口子。
唯独荒沙战甲上下嵌了十几枚碎铁渣,居然屹立不倒。
洪范甚至散去盔面,对着贺良骏隔空发笑。
前世职业所致,他对热武器的威力是有一定了解的。
普通手榴弹装几十克高爆火药,对无防护目标的杀伤范围不过三四米,还得是依靠破片。
这种黑火药装填的雷震子,除非贴身爆炸,否则如何动摇得了厚实沙甲?
底牌去尽,贺良骏牙关颤抖,眼中血丝更多更密。
“所有人,能动的都给我顶上去!”
他歇斯底里喝道。
“堵住他们,敢退一步就别怪我手辣……”
但无论他怎么威胁,都没人敢动。
很快最后一位驼牛力士软倒在地,被洪范踏断颈椎。
山道上再没有站着的沙匪。
除了数十具新鲜尸首,仅有七八位崩溃的喽啰跌在路旁乞活。
所有人都知道一线天已经守不住了。
“二哥,没士气了,守不住的!”
余开诚拖住贺良骏的胳膊,又对着隘口另一侧岩台、海上飞大旗下的十几位弓手喝道。
“赶紧退过来!”
弓手们如梦初醒,慌乱地撤往洞窟这边。
可惜已经太迟。
隘口处,洪范全身具装步步抬升,带着一身火色。
沙匪们本以为沙铠上的红是反射的光。
但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错了。
如此深邃而艳丽的色泽,只能来自血。
众沙匪被骇得两面退开,独留洪范赤手立在风中,运转真元。
荒沙战甲上的红潮缓缓褪下,露出明黄的底色,最后在他脚下四面溢开。
好似一朵绽放的莲。
乒乓声胡乱响起。
隘口西边的十几位喽啰见了这朵铺开数平米的血之花,无不手足酸软,抛了兵器瘫在地上。
至于东边,三位当家阵前斩首数人、开了两箱金银,才让最后七八十位“职业”沙匪恢复些许组织度。
洪范站稳隘口,身侧是源源不断跟上来的战友。
每个人的战甲都崩了不少甲片,身上至少挂着三四支箭,几乎没有不带伤的。
“沙匪士气低迷无力反攻,但我们还得在东边布置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