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者;意欲,对名利,爱恨,声色以及更加广泛的心理和情感上的欲望。”
她轻轻笑着说道:“你看,那么多欲望,你怎么能保证自己没有呢?就算圣人于世,又有什么人能修至无欲无求者,他们就算到了那一步,不还是在追求更加广阔天地,而非止步于此吗?世间之物皆有,你又怎能例外。”
“不是一个好人便不是吧,我收你之时又没有要你当那惊天动地的大善人,你是你,然后是我徒弟,再然后才是这世间上的人。”
萧祈安静静听着,他看着这年纪比他还小师傅,却如此通透,他却因为一点事会拘泥于自身,他已然获得了新生,他没有再能让他恐惧之人和事,他已成功打败恶梦,那么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放不下呢,该怎样便怎样吧,此后他是萧祈安,是师傅的徒弟。
萧祈安笑了,由心而笑,已不知多少次感念自己走运,能得如此好师傅。
萧祈安终于回道:“师傅,我明白了,谢谢师傅。”
叶晨溪便笑:“明白了就好,去吧,做好一切给你个好东西。”
萧祈安便笑道:“好,师傅等我。”
石头上还躺着萧盈语的躯体,他上前看着,灵魂已安,躯体便只是躯体,他的阿娘已获新生,他伸手而去,握住她的手,顷刻间,便只剩一堆灰,他用灵力吹动灰,任她飞舞于这世间,世人皆说,要入土为安,他这般于世人而言,估计要被唾骂了,不过他已亲眼看着她离去,她曾无比向往自由,那就任她自由自在,成为风中颗粒,随风飘荡。
那风却突然吹向他,似是抚摸,似是疼爱,他也伸手,最后一点消散,他收回手,阿娘的最后一次拥抱。
他慢慢回到叶晨溪身边,坐下,看着远方,风曾去往的方向,告别于无声中。
却见眼前突然递过来一壶酒,就听叶晨溪说:“这是小花妖给我的,它们说这不是果酒,是真正的酒,不过很好喝,人在这时,喝一点,随意境。”
萧祈安失笑道:“好,听师傅的,”拿过酒壶直接闷了几口。
叶晨溪……,:“它们说这酒不能这么喝,要慢慢品,会……,”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扑通,萧祈安醉倒于地。
叶晨溪:“唉,说晚了,下次要早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