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拿起一枚高爆手雷，向众女提醒一声，然后打开拉环扔出数百米之外。

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爆响，手雷轰然炸开，磅礴的气浪爆炸开来，令方圆丈余的地面都变得一片焦黑，充满了火药味儿。

“这种威力恐怕只是开始……父亲觉得，能不能大规模推广这种武器？”赵恒把这个问题推给了沂水君。

沂水君顿时沉默下来，思索了一会儿后问了一句：“这东西造起来不难？”

“有点难，但是没那么难，说白了就是火药……那是核心。而这年头，宋金两国都会造火药，只不过暂时没那么大威力，只是用来助燃之用。”

“一旦有一方大规模提纯火药，那么提纯技术是根本保不住秘密的……普遍化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赵恒实话实说。

沂水君寿命悠长，见多识广，而且是真正有智慧的。立刻就意识到，火药枪械这种东西，是足以改变时代的产物。

真要给宋军普遍装备，那么金兵要不了多久也会掌握，到时候，宋军还会有优势嘛？

战争归根结底还是要看人，装备永远都是辅助。看的永远是士兵的战意、耐力、勇气、毅力、血性。

这些不行，给再好的装备也不行。如果具备这些优秀的素质，拿着刀剑互砍也能摧枯拉朽。

……

“这是你研究出来的，如何处置，还是由你来决定吧。”

想了好一会儿，沂水君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们是真的老了，这天下，终归还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此番利器若是现世，怕是要给世间带来无尽杀孽……我竟有些惶恐。”

“所以我暂时没打算推出去，只是作为自家底牌来用的。”赵恒点点头，“……也属实是心里没底。”

“慢慢来，你还年轻。有如此天份和见识，已经殊为不易。”沂水君倒是笑了起来，“总有一天，这天下的担子，你也能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