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家主更是神色复杂,又羡慕又嫉妒。
沈家六郎战场杀敌,为家里挣出路,而他的儿子却只知花天酒地,肆意挥霍。
他为了让那混账小子上进,藤条都打断了多根,却仍是无济于事,每念及此,他便满心愤恨与无奈。
一旁的任金宝将陈家家主脸上神色瞧得真切,不禁在心中暗笑。
陈家家主独子,陈贺可是云朔城出了名的纨绔。陈家嫡脉后继无人,瞧他如今这副模样,还能得意几时?
裴明绪看着沈老爷子激动的神情,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沈家和沈家儿郎皆是好样的。”
沈老爷子闻言,心中更是激动,忙道:“殿下谬赞了,沈家不过是尽些本分。”
其余众人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震。
殿下这话,弦外之音似有深意……莫非是要大力提携沈家?
燕王殿下在燕北就藩已十有余年,向来与燕北世家疏离,鲜少亲近。
如今沈家出了个沈磊,难道真要就此抱住燕王这棵大树,一飞冲天?
想到此处,恨不得立时回去,再狠狠抽那不争气的儿子一顿,方能解其心头之恨。
裴明绪轻咳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诸位,燕北羊毛积压甚多,百姓们辛勤劳作所得,却苦无销路。”
“如今,这羊毛经清洗之后,纺成毛线,可织就冬衣,御寒保暖之效极佳,销路亦是极好。”
“本王期望诸位能齐心协力,将这羊毛产业做大做强,也好惠及燕北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