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书房。
裴明宗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掷在地上,上好的汝窑茶盏顿时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伺候在一旁的张顺喜顿时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裴明宗怒不可遏,俊美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他万万没想到,曾程竟然敢如此大胆,竟敢如此戏耍成国公府!
探春宴当日,不告而别,回了燕北!
这不仅仅是打成国公府的脸,更是打他太子的脸!
“殿下息怒!”张顺喜壮着胆子劝道。
裴明宗猛地转头,凌厉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扫向张顺喜,“息怒?你让孤如何息怒?!”
张顺喜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
裴明宗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好一个曾程!好一个燕王!真当孤是泥捏的不成?"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孤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