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帝冷眼扫过跪地的刘子显,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他将目光投向勋贵首列的成国公。
“成国公,你且说说,此事当如何处置?”语气阴沉,似有雷霆万钧之怒。
成国公心头一震,连忙出列跪下:“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责罚?你一句教子无方就想推卸责任?”熙帝怒声喝道,“祖宗礼法,岂容他人肆意僭越?刘子显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国效力,却纵容妾室胆大妄为,实乃罪无可恕。”
“陛下息怒!”太子裴明宗见景熙帝动了真怒,赶忙出列求情,“世子虽有过错,然一时糊涂,还望父皇念在成国公劳苦功高的份上,从轻发落。”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还请陛下三思啊!”太子一系大臣见状,也纷纷跪下求情。
景熙帝怒火未消,指着刘子显怒斥道:“你身为成国公世子,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不思修身齐家,反倒纵容妾室逾越,简直丢尽了成国公府的颜面!”
“来人,夺刘子显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令其回府闭门思过。”
“陛下……”刘子显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他实难理解,不过区区妾室僭越佩戴首饰之事,为何引得陛下如此大怒,竟当朝斥责于他,还夺了他的官职。
他惊慌失措地看向父亲,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成国公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待早朝结束后,刘子显踉跄着起身,失魂落魄地随着众人走出立政殿,心中满是惶恐不安。
“先莫慌,你且回府反省。”成国公拍了拍刘子显的肩膀,示意他回府。
成国公目送刘子显离去,而后转身朝着御书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