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舍。
宋昭月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目光落在那绘好的金丝八宝攒珠钗图上,眼里满是满意之色。
““娘娘,您该歇息歇息了,快把药吃了吧。这图样什么时候都能画,可千万别累坏了自己的身子。”绿珠端着盛着药的青瓷碗,轻声劝道。
宋昭月不禁笑道::“不过是画了会儿图样而已,哪就累着了?你如今倒是将我视作那易碎的玉人儿一般,生怕我磕了碰了。”
绿珠绿珠将药碗递到宋昭月手中,掩嘴一笑,“娘娘说笑了,奴婢这不是担心您吗?您如今身体要紧,自然是要仔细些。”
宋昭月接过药,慢慢喝了起来。
她心里纳闷,这些时日,绿珠和院里其他人都奇奇怪怪的,对她格外上心,事事小心谨慎,生怕她累着碰着。
难道……
宋昭月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自己有喜了?
可她明明问过景先生和赵先生,他们都言她只是身子里有寒气淤积,需要好好调养。
这二人医术高超,可都是名医神医,若是真有喜脉,他们断不可能诊断不出。
宋昭月正欲继续画她的首饰设计图,却见裴明绪掀开珠帘,大步走了进来。
她正准备起身行礼,却被裴明绪伸手拦住。
“月儿,我都说过了,不必如此多礼。”裴明绪的语气格外温和,“今日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宋昭月微微颔首,柔声回答道:“妾身已无大碍,劳殿下挂心了。”
裴明绪微微颔首,示意绿珠等人退下。
绿珠等人福身行礼,鱼贯而出,并体贴地掩上了房门。
裴明绪牵着宋昭月出了小书房,径直走到窗边的贵妃榻前。
他先是在榻上落坐,而后轻轻一带,小心翼翼将宋昭月揽入怀中。
宋昭月靠在他胸前,见他眉眼含笑,不由问道:“殿下似有喜事,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让殿下如此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