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灵茹坐在一旁,看着宋昭月就着她的话头,谈笑间,便将自己陪嫁的银楼的名声打了出去。
众人皆被她吸引,根本无人理会自己,心中气愤难平。
她哪里知道,高台附近的燕北文武属臣女眷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眼下燕王府后院,黄侧妃明显在同王妃较劲。
眼下虽说黄侧妃盛宠加身,但燕王也才刚大婚,这王府后院,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若是黄侧妃能一举诞下燕王长子,站稳脚跟,她们再捧着她也不迟。
眼下,还是同宋侧妃聊聊首饰这类妥当的话题为好。
况且,宋侧妃人美心善,温柔可亲,对王妃恭敬有加,进退得宜,绝非池中之物。
黄灵茹插了几次话,众人只是略作回应,转头便同宋昭月热聊珠宝首饰。
一时间,宾主尽欢。
黄灵茹见状,心中更加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独自生闷气。
上首刘悦莹虽也不喜宋昭月同女眷热聊,但见黄灵茹吃瘪,心中不由得暗爽,自是不会出言阻止。
好不容易顺利熬到年宴结束,宋昭月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
一出傲雪阁,她顿时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只想赶紧回到望舒舍,好好地歇息一番。
“娘娘,您慢些。”白瑾亦步亦趋地跟在宋昭月身后,脸上满是心疼。
宋昭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只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回到望舒舍,宋昭月再也撑不住了,直接瘫倒在贵妃榻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绿珠,快来给我揉揉。”宋昭月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里满是疲惫。
绿珠连忙上前,动作轻柔地替宋昭月按摩着肩膀,心疼地说道:“娘娘,您今日也辛苦了。我都听说了,黄侧妃今日明显不安好心,您何必忍让她。”
宋昭月闭着眼睛,享受着绿珠的按摩,淡淡地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何必为了一时意气,坏了殿下的大事。”
绿珠闻言,顿时语塞,自家娘娘向来识大体,顾全大局,是她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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