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担心他,遂从自己身旁精挑细选了十名亲卫,借与他训练亲卫,亦助他在军中站稳脚跟。
后来,舅舅解甲归田,那些亲卫亦退出军营,各奔前程。
裴明绪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问道:“领头之人可是当年那位胡亲卫,如今青山军屯之官屯官?”
福顺连忙点头道:“殿下英明,正是胡亲卫。今日便是他带着青山军屯之人前往安河军屯,赖着不走,非说也要为殿下分忧,他们军屯亦要纺羊毛。”
裴明绪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这胡勇还是当年那般性子,粗中有细,还有些霸道赖皮。
“既然如此,便依着他们。”裴明绪端起茶盏,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当年初来燕北,多亏了他们。”
李五德应了一声,道:“工坊那边正好积攒了一批羊毛,管事张发便做主先让青山军屯的拉回去纺线。”
裴明绪颔首,“嗯,同张发说一声,今后也先让青山军屯加进来,同安河军屯一道纺线。”
“是。”福顺躬身退下。
裴明绪望着跳动的烛火,思绪飘远,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刚来燕北的岁月。
那些金戈铁马、热血沸腾之日,乃是他人生中最为难忘之记忆。
他靠着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战功,彻底收服了燕北铁骑。
舅舅便放下心,解甲归田,带着家人回了冀州。
父皇不愿他同顾家亲近,故而这些年他从未登门拜访,只能按时按节派人送去厚礼。
迟早有一日,他要亲自登门请舅舅出山。
夜里,裴明绪回了望舒舍,同宋昭月说起青山军屯之事。
这几日,宋昭月来了月事,身体有些不适,便未随裴明绪去前殿。
听了裴明绪的话,她不禁好奇问道:“殿下,燕北有多少个军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