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绪将宋昭月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为了唱今日请安的这出戏,我才未立即取消请安。如今请安既已取消,日后你便可起得晚些,无需再冒着寒风去请安。”
“还是殿下最好了!”宋昭月欢喜地伸手搂住裴明绪的腰,撒娇道,“殿下心疼妾身,知晓妾身每日早起请安辛苦,特意免了这请安。”
“妾身呀,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遇到殿下这样好的夫君。”
她故意不停说着好话,直把裴明绪逗得眉开眼笑。
裴明绪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道:“少给我灌迷魂汤了。”
“如今黄氏和刘氏定传信回京,我们只需稳坐钓鱼台即可。”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秋澜院内,寒风凛冽,如利刃般呼啸而过,卷起地上残雪,在院中肆意打转。
黄灵茹一回到院子,便面色铁青,刚坐下,便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碎瓷片四溅。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她怒不可遏,胸脯剧烈起伏。
一旁的玉盏忙劝道,"侧妃息怒,小心身子!"
黄灵茹压下心中怒火,快步走向书案,提起笔来奋笔疾书,快速写了封密信交给玉盏。
"务必将这封信尽快送出去!"
玉盏接过信,面露难色,"娘娘,如今府里上下皆被殿下之人严密盯着,奴婢恐怕……"
"怕什么!即便豁出性命,也定要将这封信顺利送出去!"黄灵茹厉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今日请安,你也亲眼所见!如今我们深陷燕王府后宅,成国公又来势汹汹。若不早日将消息传回京中,尽快在燕王心中洗清我与父亲的嫌疑。你我二人必将万劫不复!"
“燕王对付探子与细作的手段,想来你此前应有所耳闻。”
"这封信,必须尽快送到殿下手中,让殿下早日做出安排!"
玉盏被她眼中的决绝震慑,连忙应下:"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