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俩,今天都没回来住……
马喻才不敢再靠近,他毛骨悚然,往后退了几步,脚下却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形一晃。
双手在空中挥舞但没能抓到东西,他猛地摔在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马喻才痛得面容扭曲。
“啊——”
“怎么了!?”路青余火速冲到门口,敲了敲门,“马喻才!要帮忙吗?”
马喻才倒在地上,尾椎骨生疼,他眨了眨眼挤掉疼出的泪花,哑声道:“进来,有怪事。”
身后门口处传来他扭动门把的声音,马喻才趁机看向自己脚下,看见绊倒自己的东西,他直接惨叫一声——
一大团缠在一起的黑色毛发,上面还黏连着新鲜的血肉组织,看那惨白的颜色和毛囊……
——是头皮。
路青余闻声急道:“怎么了!里面有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急躁地摆弄门把手。
“门打不开!”路青余捶了几下门,听见里面的马喻才大喊脏东西,想起了什么,隔着门喊道,“喻才兄跟我念!——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瘫在地上的血肉毛发颤了颤,居然跟有意识一样缓慢动了起来。
马喻才眼见着那团头皮和毛发竟然朝着自己蠕动了过来,立刻大喊:“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念完,他紧盯着邪物,却见那毛发还在缓慢蠕动!
随着时间推移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眼见着那脏污的东西快要碰到自己的脚,马喻才唰一下收回长腿,抱住。
马喻才忍着尾椎骨的剧痛往后挪,边挪边喊:“没用!”
路青余急得不行,道:“你得静心!心无杂念,不要怕它!”
马喻才靠到了门旁的墙上,已经退无可退,路青余还在坚持不懈地开门,甚至已经开始上脚踹了。
马喻才闻言深吸一口气开始重复:“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诡异的毛发贴着陶瓷地面蠕动了过来,上面的毛孔似乎还会呼吸般一动一颤,沾水后的发丝显得更加恶心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