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笑嘻嘻的盘腿坐在菱歌面前。
菱歌闻声睁眼,看清来人后,又重新闭上眼睛。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陆平可不是轻易放弃之人,既然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
“周夫人,听闻您刚成婚,想必与周先生是你侬我侬,难舍难分吧!难道你就舍得让他孤独一身,我可是听说,他这些天为您的事四处奔走,他这一面要忙公主成婚的事,一面还要为夫人劳心劳神,今日我在路上还看见他,那模样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陆平摇头撇嘴,还同情的“啧啧”嘴。
果然,一听说周颐的消息,菱歌便睁开了眼睛,她一把抓住陆平的手腕,关切问道:
“他怎么样了?”
“唉,”陆平摇头叹息,“不好说。”
“他到底怎么样了?”
菱歌急得手下的力道也紧了几分,陆平疼的哇哇直叫。
菱歌怕惹恼了他,他便不说了,急忙松手,给他将衣物整理好。
陆平瞅了菱歌着急的模样,暗自高兴:她的软肋果然是周颐。
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面上装出一副悲伤的神情。
“我看着不太好,人瘦了,也黑了,就连眼里看着也没光了,我看了都心疼,若是夫人看了,只怕要难过死。”
陆平说着,还象征性的抹了两把眼泪,并连连叹息。
“都怪我,都怪我。”
菱歌想到周颐憔悴的模样,心都要碎了,哪里还顾得许多。
“陆大人,”菱歌突然动身在他脚下跪下,哀求道,“陆大人,妾身求您,让我见我夫君一面。”
“唉,”陆平顿足叹惋,“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陛下下过圣旨,不让任何人来探望您,否则我等也要受到牵连。”
菱歌怔了怔,看来她是见不到周颐了。
也罢,既如此,又何必强求。
“陆大人,”菱歌又祈求,“既然有圣旨,妾身也不为难大人,那大人可否替妾身送一封信?”
陆平歪头一想:陛下只说不让见人,可没说不让送信,若是她想说什么,自己在信上也能看到。
陆平命人取来纸笔,就退至牢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