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醉自知这次将事情闹大,回瞪了周颐一眼,就立刻悻悻的将头扭到一边。
周颐的意思他听出来了,菱歌虽是丫鬟,可不是普通的丫鬟,看他对菱歌姑娘的重视程度,只怕是将菱歌姑娘当作妾室对待,所以此事必须慎之又慎,若是处理不好,只怕又是两国纠纷。
但在南安,杀人是重罪,轻则流放,重则砍头,公孙成知道其中的利害,遂说道:
“此事我先去县衙了解清楚后,再给先生答复。”
周颐也知道此事复杂,所以可以理解他的说辞,又指着放在床上的一套衣物说道:
“这是给菱歌准备的衣物,我行动不便,就让我三弟代我送去,公孙大人可否通融一二?”
公孙成看向衣物,发现竟然是上好的蜀锦,这样的蜀锦每年只得几十匹,价值千金,看来这菱歌姑娘在周先生心里地位非凡。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公孙成眼中的惊讶被周颐尽收眼底,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名贵的衣料,加上他模棱两可的两句话,足以让公孙成将此事上升到两国邦交,这样菱歌性命无忧矣。
公孙成一刻也不敢耽搁,告别周颐等人就直奔玉城县衙,同时他也差人去请了刺史于英,毕竟是在他的辖区出事,应该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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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菱歌杀人证据确凿,所以一进大牢就被戴上沉重的手脚链,压的她难以动弹,无奈,她只好找了一处角落,将自己隐藏的阴影中。
她的衣物皆被扯烂,此刻身上的外袍还是那个男子的,不过回城时,在衙役粗暴的推搡中,这件外袍也是风雨飘摇,难以遮身,所以她尽量将身体缩起来,以减少暴露在外的肌肤。
一夜的担惊受怕,加上大牢的阴冷潮湿,又让她的小腹又有些坠痛,好在这是癸水的第三日,虽痛倒还可以忍受,只是没了棉条,血将身下弄得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也不知周颐知不知道她出事,应该会知道吧,毕竟这已经是第二日,他找不到自己定然会派人去寻。
但转念一想,昨日自己那般伤他的心,只怕他恨透了自己,怎么可能再关心自己的死活,这样也好,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害了他。
菱歌一面想,一面又哭又笑,突然一阵铁链声将她的思绪打断,她赶紧举目张望,见是牢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正是那位公孙大人与周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