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桑九见周颐将南风胜靠坐在靠枕上,转身去端一旁的醒酒汤。
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周颐发现被面纱遮盖的颈部有伤痕,似乎是被人呃住脖子造成的。
“姑娘受伤了?”
就连周颐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语气里的担忧。
桑九急忙用面纱遮住伤痕,眼神躲闪,“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家里人担心。”
“好。”
周颐自知不便久留,便起身告辞,只是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往桌上轻轻放了一个玉瓶。
“这是伤药,可以治你的伤,别人不爱惜你,你自己也要爱惜你自己。”
说完,这才抬步出了书房。
“为何你总是那么好,那么温柔?”
桑九将醒酒汤随意撂倒南风胜床边,转身看着门口桌上一个小小的白玉瓶落泪。
她缓缓走过去,将白玉瓶捧在手心,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她亲吻着白玉瓶,仿佛在吻着自己的爱人,然后将它小心翼翼的揣到怀中。
“夫君,你放心,我定会给你找到解蛊之法,哪怕用我的命换,一直都是你护着我,这次也让我护你一次。”
桑九哭笑着望着周颐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愿移开,至于醒酒汤,她才不关心南风胜喝不喝。
……
次日一早,南风胜醒来时只觉头痛不已,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瞥见桑九歪靠着床边的柱子睡觉,眼角还挂着泪珠。
南风胜轻手轻脚的下床,俯身蹲在桑九身边,一眼就看到了她颈部红色的伤痕,正是自己昨日的杰作。
他眸光一沉,起身找了一瓶金疮药拿了过来,只抹了一下便将桑九给惊醒了。
桑九睁眼见是南风胜,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你怕我?”
南风胜眼里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