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自己或许也有所察觉。

但是眼前的少女认真又郑重：“没关系的。我属于这里，也深爱这里。如果能用我一个人的痛苦，换取所有人的平安，我没有理由不这样做。”

“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所以，爹，三百年后你千万别忘了带我回家。”塞拉菲娜扯着钟离的袖子，“你说过的，我是你的小星星，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咬你。”

少女亮金色的眼眸倒映着星空和月光，她所见的是整个世界。

钟离摸摸她的头：“好。”

这孩子注定要走上一条布满荆棘的路，但至少，他可以为这孩子搭个港湾。

鸾这种仙鸟在魔神战争时期就已经消失了，但钟离还记得古文对她们的描述。

有鸟焉，其状如翟而五采文，名曰鸾鸟，见则天下安宁。

小星是被世界选中的孩子。

钟离还在感叹，塞拉菲娜忽然扭捏起来。

“然后，爹，我们商量一件事吧？”

钟离还以为塞拉菲娜要说什么正经事，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我十六岁的时候，你给了我一串你神力凝结的手链保护我。多亏了它在坎瑞亚我才能活下来。”

钟离点头，看来八百年后的自己考虑还是很全面的。有自己的神力保护，也能减轻她的磨损。

“但是副作用也很明显。自从戴上那串手链，我的外表就没变过了。”塞拉菲娜指着自己的脸，“我二十岁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四年了我就没长过个子。”

钟离：“......”啊？

这位深渊之主显然对她的身高充满了怨念：“我在坎瑞亚听我姨妈说，我亲生阿娘有一米七！爹，要不你考虑一下等我十八岁的时候再给我吧，这样我身高一定能再窜一窜。”

正是因为命运无法更改，无可违逆，只能接受，命运才称之为命运。

但塞拉菲娜不想认命，她还想努力一下。

钟离又自动学会了教育熊孩子，敲一下她的脑袋瓜：“莫要胡闹！”

那是给你保命的东西！

塞拉菲娜委屈地瘪嘴，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