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眼是来自首的,但他自首的理由太过奇葩。
知道内情的那维莱特也知道深渊教团不会往枫丹派卧底,这件事大概是个误会,便没有让警备队对他采取什么强制拘束手段。
所以此刻熊猫眼才能手舞足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直在描述自己有多么凄惨。
可惜他说得再多也不能打动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充其量也就给他递了一包纸巾。
审判的时候犯罪情节的恶劣程度确实会影响量刑,但那维莱特心里自有一杆秤,不是简单卖卖惨就能减刑的。
而且,直到目前为止那维莱特也没听出这人到底怎么给深渊教团当卧底的。
熊猫眼一边哭一边瞅那维莱特的脸色。
......最高审判官大人喜怒不形于色,熊猫眼什么都没看出来。
看那维莱特确实无动于衷,熊猫眼只好擦干鼻涕眼泪继续说。
“我当时整个人都被黑气包围了,身上都是黑印。深渊教团不停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我什么都不太记得了,脑子里只有赶紧逃跑。可能是我的意志力起作用了,我真的跑出来了。”
说着,他还有些惊魂未定地拍拍胸。
塞拉菲娜捶了下墙,小声抱怨:“都说了那不是咒语,那是安眠曲!”
仅仅隔着一堵墙,以那维莱特的耳力当然能听到塞拉菲娜在嘀咕什么。
塞拉菲娜就是特意解释给那维莱特听的。
塞拉菲娜又捶了一下墙:“五音不全很正常吧,凭什么说我们是在念咒啊?!”
——那些跟不上节奏的、唱串的塞拉菲娜只字不提,问就是熊猫眼少见多怪,才把唱歌走音当成念咒。
那维莱特顾不上塞拉菲娜那点小心思,他沉默地看着塞拉菲娜砸的那堵墙。
熊猫眼叭叭的小嘴都顿了一下,冲到离这面墙最远的角落抱头蹲下,瑟瑟发抖:“那维莱特大人,刚刚沫芒宫的墙是不是在晃了一下?深渊教团不会已经打过来了吧?我不是故意暴露沫芒宫位置的啊!”
捶墙的塞拉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