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钟承望落下话音的下一息,明泽帝转头看向了他——
“记住了吗?”
陆遥:“……”
陆遥终于彻底醒了过来。
他知道他被叫来是要做什么的了。
小公主若是把心声内所说的内容全都制成纸条,怕是要连续几个晚上都不能休息,而他,就是那一个,能让小家伙知道明泽帝已经对此事有所了解的绝佳工具人!
半晌,陆遥艰难地微微转身,对钟承望道:“劳烦,再讲一遍。”
钟承望:“……”
这种要命的话题还要再重复一遍,这是嫌他死得不够彻底吗?!
……
江羿安直接出现在了今早的朝会之上。
他于群臣心思各异的打量之中,傲然立于百官之首,面色平静。
直到江映澄径直坐到那张满是点心的矮桌之后,他的表情才有了些许改变。
素闻小家伙深得他这个皇兄的喜爱,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特权”二字,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
江羿安随着群臣一起对明泽帝行了礼,并在第一时间出声请罪。
“臣,有罪!”
短短三个字,振聋发聩,掷地有声,让整个朝堂都在短时间的寂静之后,掀起了一阵喧哗之音。
长顺公公连道了两声“肃静”,才让朝堂重新恢复了秩序。
江宴川以肘支撑在龙椅的扶手之上,单手握拳抵在额角,头顶的十二冕旒冠珠帘轻轻晃动,清脆的珠玉碰撞声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皇弟何罪之有?”
江映澄也满脸兴味地伸手抓过一块小饼干,放到嘴边,“咔嚓”一声——
【澄澄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要、要是你能把去天香楼和朝中大臣约见的事吐出来,澄澄还敬你是一条好汉!】
闻到了瓜香的群臣豁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队伍最前方的景王。
他们倒是已于昨日便知晓了,小家伙将柔贵妃引到天香楼一事,并或多或少听说了一点她们两人似是闹出了什么大动静,却是没能想到,这其中竟还有景王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