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川忽而轻笑了一声。
敖嘉荣所参之人虽为焦宏邈,本质上却是在指责江映澄所行之事太过乖张。
虽然是在他并不知情的情况下。
江宴川还嫌自家崽崽在昨日之事上处理得太过宽和温厚,怕她心底还藏着委屈,却不想今日就被这人指桑骂槐地拐带了进去。
他晦暗不明的眼神瞥了一眼台下晕倒在地的敖嘉荣,惊得旁边想上前搀扶的朝臣立马就缩了回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算了算了。
没过多久,敖嘉荣幽幽转醒。
平日里还算友善的同僚如避蛇蝎一般,又将他的周围留出了更大的空地,他只好自己费力爬了起来。
只是起来后的身形也是摇摇晃晃,大有随时都有可能再晕过去的架势。
金台之上响起一阵珠玉相碰之声,敖嘉荣认得那道声音,那是天子在拨弄他头顶的十二冕旒冠。
而后,他的余光便瞧见有一道身影自队伍内走出。
敖嘉荣的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
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朗声道:“臣,也有本需奏——”
一道道自江映澄心声中道出的罪证被打乱了顺序重新组合,间或夹杂两件他们自己掌握的不痛不痒的小事,每说出一项,就能令敖嘉荣的脸色再白上一分。
江映澄兴奋的心声再次响起。
【哇哦!陆伯伯原来也查到了这么多消息呀!】
【陆伯伯真厉害呀~】稚嫩的童音美滋滋的,【这样的话,就不用澄澄再去找人写小纸条啦!】
能听到江映澄心声的朝臣和龙椅上端坐的江宴川一道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慈爱的笑。
小家伙已经为朝堂解决了如此多的难题,像这样细枝末节的小事,还是交给他们来吧。
敖嘉荣被禁军拖拽下去时的凄厉哭嚎在大殿上方盘旋了许久,吵得江映澄在被长顺公公牵到殿外时,脑中还在不停嗡嗡作响。
【真能哭啊……】头晕目眩之际,她的脑中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
她又很快高兴了起来。
【嘿嘿嘿,去郊游喽!】
她昨日去宫外买的那么多小点心,今天就可以派上用场啦!
长顺公公:“……”
那是去大营啊小殿下,那是去大营观看将士们操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