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明一怔,得意的表情全都僵在了脸上,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晕了过去。
谭文翰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周遭突然变得极其安静,恍惚间,他听到上方传来孩童压得极轻的笑声。
江映澄十分高兴:【谭爷爷冲啊!就这么怼他!】
【再不好好整治他一番,那女子就要将字画带出府去,交给他去临摹学习了,到时候,他就会开始栽赃陷害一条龙啦!】
【等谭家这棵大树倒下之后,那女子还会改头换面,以全新的身份嫁到徐府,美美的当她的高门宠妾,两个人一道聊天时,还会嘲笑谭爷爷那不争气的儿子,说他胸无点墨,好骗的很呢!】
谭文翰的掌心被他的指甲掐得一片青紫。
骂!
该骂!!
那两人说的没错,他那不争气的儿子确实胸无点墨!!
可这,也不应该成为诬陷他清白的契机!!!
幸好今日让他听到了小公主的心声,否则,他谭文翰一辈子清清白白,险些就要因这样的腌臜之事而晚节不保!
他今日回去,就要好好管教管教他那个蠢笨的次子!
接下来的内朝之上,徐睿明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咽喉,再没发出半点声音,少了他的阻碍,议事的进程便顺遂了许多。
江宴川接过长顺递来的糕点放到江映澄的手边,对这样的发展很是满意。
内朝结束后,江映澄才猛然想起,先前她的美人父皇说过的,要将她再送回学堂的话。
当即就以蛇形的轨迹走到了专门为她准备的软榻边上,身子一歪,便整个都倒了上去。
“呜呜呜,澄澄好像看到太奶了……”太奶她老人家来接澄澄去投胎了!
正要翻看奏折的江宴川动作一顿。
他无声转身,眼神中全是疑惑。
想太奶?
她老人家正在远郊的寺庙里体验青灯古佛的日子,已有几年不曾回宫了,小家伙从来都没见过对方,怎会无缘无故提起她来?
难道这就是血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