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从诸伏景光主动踏出的那一步,便到此为止。
一个喜欢吃,一个喜欢做且对吃的也很有研究。
两人聊了很多吃的。
怀夕多数在说种花的美食。
而诸伏景光除了提到日本的食物,还说起了他之前在意大利时吃到的好吃的食物。
用餐结束后,怀夕都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好了,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依依不舍上了?”
空气中传来了黑泽阵有些吃味的声音。
诸伏景光一吃饱便被黑泽阵拐弯抹角地赶走了,连带着他的幼驯染降谷零一起。
鱼冢三郎也很有眼色地快速地离开大堂,跑到农庄晚上睡觉的地方,随便找了个空房间便钻了进去。
桌子上的残羹剩菜也被手快的鱼冢三郎给收拾干净了。
“也没有啦~,只是难得有一个和我一样都是吃货的人。”怀夕笑嘻嘻地看着黑泽阵抿紧的薄唇,还上手摸了摸。
黑泽阵由着怀夕的上手,说话间不经意地将怀夕纤细的手指含进嘴中:“他可不是吃货。”
边说,边带着怀夕往农庄里属于主人的屋子走去。
和鱼冢三郎随便找一个空房间不同,黑泽阵和怀夕晚上睡觉的地方,是一个木屋,与客房并不挨近,独享一小片土地。
“但是他会吃啊!”
此话一出,怀夕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阿阵要闹了。
果不其然——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会吃咯。”
听着黑泽阵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怀夕心惊胆战地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超大声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敢!”
“你也会吃!比如我们每天早上的小菜!比如有时候晚上的炒菜!我们阿阵怎么不会吃!只是你身上的工作太多了,才没有时间慢慢的、细细的平常那些食物的美好而已。”
“谁说我们阿阵不会吃了!如果你都不会吃的话,那就没有人会吃了!”
“我们阿阵可会吃了!不仅会吃,还会做!”
“我就爱吃我家阿阵做的菜,我家阿阵做的每样菜我都爱吃,还都是我爱吃的那些,做的比酒店的还要好吃!妥妥的好吃的正宗的种花菜了!”
“我们阿阵的手艺,拿到种花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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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地场地上,一阵又一阵地传来怀夕满满求生欲的声音。
“噗嗤。”
面无表情地听了许久,黑泽阵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