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上桌,我们几人盘腿坐在炕上,吃喝起来。
我们在路上拎了两大瓶烧酒,这会儿直接用小茶杯倒上,吃着饺子喝着酒,人生美事。
说到喝酒,就不得不提到土匪的酒量。
其实,土匪的酒量都是个“迷”。这回只能喝三碗,下回也许就能喝十碗,再下一回抱着酒坛子喝都没事。
为啥酒量会变?因为土匪喝的酒度数不稳定。
大家想想也知道,粮食多金贵?尤其是日本人占了东北那么多年,老百姓饿得都吃橡子面了,哪有那么多粮食酿酒?
所以,明着暗着,酒里兑水都很正常,区别就是兑的水有多少。
你看山寨里大碗喝酒,这要是没兑水的烧刀子,有几个能喝三碗的?真要是天天大碗喝酒,大当家也养不起啊!
当然,常年在冰天雪地里讨生活,东北人的酒量普遍还是比较大。
屋里火炕很暖和,街边买的小烧挺不错,入口清冽甘醇,小杯慢慢喝,配着大个的酸菜饺子,跟过年一样。
三镖显然很高兴,和钱麻子划起了拳。
穆云和连水月坐在一起,低头小声唠着,时不时瞅瞅三镖,捂嘴笑几声。
罗老九挤坐在我旁边,看起来也是喝得挺美,开始跟我唠他以前钻山林子的事儿了。
我们这几个人,天天钻山林子打仗,只有来到穆云这里,才感觉回家了。浑身舒坦,啥烦心事儿都忘了。
吃着喝着唠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老九都歪在旁边眯了一觉。
这时,钱麻子说自己想家了,想媳妇想孩子,掉了几滴眼泪,开始唱小曲儿。
唱了一小会儿,又摆了摆手,笑着说:“不唱了,唱得不好听。”
三镖靠在罗老九的旁边,摆了摆手:“好听啊!老钱不要太谦虚,你绝对是个人才。”
“别光夸我啊,都是人才,咱们几个都厉害。”
这时,穆云开口了:“你们几个人,执行的任务很特别,具体的我不多问。但是,都记住了,照顾好自己。”
大家嘿嘿笑着,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