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阎王说罢,土匪们立刻散开了。
夏老栓被两个土匪押着,又回到了帐篷。活阎王挽着罗老九的胳膊,两人边说边走,显得十分亲密。
此时,我心中十分疑惑,罗老九怎么会这样呢?
正在愣神,连水月碰碰我的胳膊,指着土坑低声说:“快烧完了,咱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今天晚上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叶子和钱麻子肯定已经着急了。
于是,我们两人转身钻进林子,一路绕行,回到了对面的坡顶。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又去探了探,罗老九和夏老栓很少出帐篷,白天黑夜都有土匪守在周围。更关键的是,他们两顶小帐篷的中间,就是活阎王的大帐篷。
所以,别说把他们救出来,就是说上一句话,也是非常困难的。
山里下雪早,现在天越来越冷,晚上山风不断,估摸着最多半个月,就要开始飘雪了。
叶子急得团团转,一说到下雪,她就要掉眼泪。
钱麻子在旁边安慰说:“活阎王这人脾气大,但爱才,夏老栓这样的神医,他才舍不得杀呢!妹子,放心吧。”
叶子眺望着远处,低声说:“不知道严副官到哪了,赶紧回来吧。”
说实话,在菜园子那几个月,我干啥都不着急。每天干完活,往躺椅上一睡,喝着茶唱着曲,啥都不想。
可现在,真是着急,做梦都在想招儿,怎么才能救人呢?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连水月走过来问:“小刀,今天晚上,咱们还去不去?”
“去啊,万一能找到机会呢!”
我们已经转移到了山谷入口处的半山腰,在一块巨石后面扎了营,这里距离北面山坡更近,也比较隐蔽。
当天晚上,我和连水月又一次从北坡下去,观察土匪干活,寻找机会接触罗老九和夏老栓。
天空无星无月,阴云密布,趴在林子里,感觉浑身发冷。
连水月递给我一个小酒壶,我灌了两口酒,才觉得暖和一些,低声说:“要是我猜的没错,他们在屯子边上挖坟呢。”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许我爹把金佛埋进了哪个兄弟的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