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单手扶住栅栏,一跨步跳进了院子。
我赶紧背起枪,一翻身也进去了。
王翻译跟在后面,低声问:“夏老栓不是住在后面吗?进这个院子干啥?”
三镖回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就在此时,王翻译忽然“啊”的大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我回头刚想骂他,看到眼前的场景,也被吓了一跳。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全身被积雪覆盖,王翻译刚才翻进来,正好踩在了尸体的胸口,滑倒之后和尸体来了个脸对脸。
他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嘴里骂骂咧咧。
我和三镖上前一看,这是个中年妇女,穿着蓝布棉袄,手里还拿着一颗白菜。
三镖叹了口气,快步上前,把门推开了。
我赶紧跟上,发现屋里还躺着三个人,一个老人死在了床上,男人靠在灶台边,手里还拿着烟袋锅子。最后还有个十来岁的男孩,躺在门口,手里还捏着半个苞米面饼子。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问:“咋回事啊?”
三镖上前看了看,回头说:“没有刀伤枪伤,也没有挣扎,看来是突然死掉的。你看看,这一家人在干什么呢?”
“可能是准备吃饭呢,女人去拿冻白菜,男人坐在灶台边抽烟烧火,孩子饿了,先拿了饼子吃着。”
三镖点点头:“他们没病没灾,正准备吃饭呢,就这么突然死掉了,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王翻译站在门外,探头看了看里面,没有说话。
我上前掀开锅盖:“会不会是吃啥东西,中毒了?”
锅里的东西已经烧成了一块焦炭,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三镖摇头:“还真没听说,有什么毒能这么厉害。”
说罢,三镖走出院子,沿着屯子中间的路走了十来步,忽然掏出枪,朝天打了两枪。
雪夜的“死人屯”,忽然两声枪响,异常刺耳。
三镖大喊:“还有活着的吗?”
没有回应,连狗叫声都没有。
三镖冲我们招了招手,快步朝着屯子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