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玄钧一笑,“可以,他跟了一路也怪辛苦,就让他进来吧。”
“好,下官这就去开门。”
梁浩拱手,连忙亲自去开门。
一方是郡守亲临,坐镇主持诸多事宜,官大他数品。
一方又是现任总司百户,是他的直系上司,背后又有当朝第一老侯爷撑腰。
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啊。
梁浩纳闷,这么多年自己没做过恶事,一直勤勤恳恳办案,老天爷怎么就开始耍他了?
外面砸门声愈发急促,看样子再不开门,刘博远就要用脚踹了。
嘎吱。
梁浩将门打开,赔笑着拱手邀请,却见脸色铁青的刘博远正怒视着他。
“你升统带的时候也没少受我恩惠,说什么本官是你的在世父母,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父母的?”刘博远开始怒斥梁浩。
梁浩满脸冷汗,不停点头,“刘大人说的是,可里面那位刚才向我出示了总司百户令,您也知道,朝廷命我们只听直系上司的……”
刘博远狠狠淬了一口,“这么听话,你怎么不去神都当差?”
梁浩笑的更加卑微,但内心却是暗想,如果能去神都当差,又何必被卷入到你们这些势力当中?
现在弄的是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被夹在中间实在难受。
“让开!”刘博远推开梁浩,带着守军直接进来。
可刚一进门,他好悬没被吓得晕厥过去。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陈天舒父子,两条手臂悉数被斩断的关泽。
面无血色的和尚十方,外加上好似被肉搏了无数次,已经失掉所有精气神的琵琶女。
还有两个刚从酒楼窗户飞出来,然后滚到大街上的怪人。
所有人整整齐齐地靠在黑牢车旁边,就像被豢死的牲畜,已经被尖刀放血,惨不忍睹。
“许玄钧!原来你早就!”刘博远只觉得五雷轰顶,指着许玄钧大声怒喝。
亲王曾亲自交代过他,必须以最安稳的手段制衡那几方势力,若出了意外,他万死难辞!
玄武金和皇城铁的矿产,每年都按部就班地开采入库,他为此要打点各方关系,既不能让朝廷和亲王蒙受损失。
也不能让那几方势力没了油水。
现在可倒好,这许玄钧一进城,就将这些明面上的势力之人,统统弄了个遍。
这还没涉及到这些明面势力在暗地里的靠山!
何况,那花蛇君他曾经见过。
那可是南方朝派苗疆阴楼的大人物。
你说你搅乱了梵音城的平静也就算了,得罪了当朝大宗,是想把对方所有的火力都牵引过来?惹一场宗城大战?
“你到底想做什么呀!”想到这儿,刘博远已经气的跳脚,声音都变得尖利了起来,就差骂娘了。
守军和带来的一些部官从没见过郡守大人如此失态,纷纷上前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