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刹的心境则更为复杂,耻辱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曾誓言要找苍生神主一雪前耻,但如今,连一个刚从凡界飞升的后辈都无法战胜,这无疑是对他的巨大讽刺和沉重打击。绝望与愤怒交织之下,苍龙刹彻底放弃了所有的策略与保留,全身的龙鳞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龙尾狂扫,龙啸震天,龙爪撕裂空间,甚至连柔软的龙须也化作锋利的武器,向秦默发起了不要命的攻击。
然而,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秦默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从容与精准。他仿佛是一位置身于战场中的艺术家,每一次闪避、每一回反击都恰到好处,既优雅又致命。龙尾、龙爪、甚至是龙须,在秦默面前就像砧板上的食材,被他一一化解,并以一种近乎戏谑的方式,将它们一一“处理”掉,随后轻轻松松地丢向欢乐谷的地面,口中还带着几分调侃:“这些都是上好的材料,拿去补补身子吧,不用客气。”
这一幕,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无疑是震撼心灵的奇观。秦默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度,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初来乍到的飞升者,其真正的实力。
苍龙刹在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当年直面苍生神主的阴影下,那时的他,是神界的璀璨新星,骄傲而倔强,拒绝臣服于任何神主,结果换来了灭门的惨剧。此刻,这份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竟是因为一个新晋飞升者。他艰难地化回人形,身躯遍布伤痕,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疼痛,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位骄傲的皇仙,竟然跪在了秦默面前。
“我承认,我败了,彻底地输了!你有权取我性命,但在那之前,求你告诉我,你的力量为何让我感受到了神主的气息,你究竟是什么存在?!”苍龙刹的声音颤抖,满是绝望与好奇。
秦默的手本已凝聚力量,准备了结一切,但苍龙刹提及的“神主”二字让他停顿住,他淡漠地发问:“说吧,你所知道的关于神主的一切。”
苍龙刹将他所知悉数的秘密,包括神主的冷酷无情,他与神主那不可共戴天的灭门之仇,以及神主对力量的追求与控制欲,全部告诉了秦默。
秦默听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原来如此,你与神主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神墟望着苍龙刹,感慨道:“这家伙,当年也算得上是神界的一股清流,唯一敢于正面抵抗神主的人。今日的所作所为,恐怕也是被逼至绝境,仇恨所疯,他还有利用价值,大哥要不留他一条命。”
苍龙刹听懂了神墟言外之意,感激地望了他一眼,世人皆道神墟冷酷无情,杀伐决绝,未曾想其内心竟有此温良善。
苍龙刹赶忙跪地,向着秦默连连磕头:“大神,若能饶我一命,我愿为大神犬马,大神所命是从,我只愿一睹大神与神主决战之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神主不知道是不是魔域的魔主,就算不是,也极有可能魔主培养出来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等待自己。
秦默轻轻抬手,以一种近乎慵懒的姿态宣布着决定:“好吧,就饶你一命。但你必须记得,是神墟替你求情,这份恩惠,是你欠他的。”他的语气淡然,却在空气中带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权威。
苍龙刹闻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对着神墟连磕了十个头,额头触地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每一下都似是诚心诚意的重量:“神墟,感谢你,我曾对你心怀恶意,你却能宽恕,我真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他的眼眶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有感激,有释然,也有对未来的决心。
神墟见状,大笑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别高兴得太早,也许哪天我心情不佳,就会索回你这条命。”他的态度看似随意,却透露出一种对生死的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苍龙刹,面对这半玩笑半威胁的言语,却回应得意外地坦然:“随时恭候大驾,无论何时,我愿承你意志。”他的语气中没有畏惧,反而有种释然,似乎在这一系列的生死考验后,找到了某种内心的平静。
神墟的目光在秦默身上打转了几个来回,仿佛是在审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大哥,这真的是你吗?你不是飞升者吗,怎么会拥有如此惊人的力量,你的境界到底是什么?”他的语气里,既有好奇,也夹杂着一丝不可思议。
秦默闻言,嘴角挂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我的境界,连你都看不出吗?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实力,我还以为在神界中,人人都该是这般强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弄,又似乎对神界有了全新的理解。
神墟的脸上泛起一阵尴尬,却也带着几分不服:“大哥,你这是在说我们都太弱了吗?哈哈,不过,你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本。”他的语气里带着戏谑,却也对秦默的实力表示了认同。
而苍龙刹则是一脸恭敬,语气中满是感慨:“以我多年的历练,除了神主,从未在任何生灵上感受到如此恐怖的力量。”他的话语,是赞叹也是对秦默实力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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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墟内心五味杂陈,一时贪玩闹,结交得了个逆天改命的大哥,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畅快。他即刻下令,让上千名仙女们拿出谷中最醇厚的酒,最好的食物,誓要不醉不归。
苍龙刹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铺开,带着几分沉重:“实不相瞒,是凌墨渊让我来找你们的。多年前,我欠了他一份人情,无法推辞。如今,这份债,算是还清了。”言罢,他目光复杂地望向远方,似乎回忆起往昔的纠葛。
神墟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凌墨渊!我这就去将凌霄宫夷为平地!”话语间,一股磅礴的气势隐隐欲出,显然已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秦默则显得格外沉稳,轻轻摆手阻止了神墟的冲动:“不急,凌霄宫之流,要灭自然易如反掌。当前首要之事,是收集情报。苍龙刹,你去调查一下神主的具体情况,我对这位神界的主宰颇为好奇。另外,你说的那个神门竞技,听起来挺有意思,神主主办的赛事,我很有兴趣参与。”
苍龙刹点了点头,接续道:“神门竞技,一百年一届,今年恰好是一百年,还有十天便是今年的报名期,所有神门皆需参与,最终的胜者会被神主亲自带走,然而,这些胜者之后便鲜少有人再见过,仿佛消失于世。”
秦默眉头紧锁,显然对此事感到不解:“神主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苍龙刹再次摇头,眼中闪过一抹迷茫:“无人能知确切缘由。有传言称,神主是为了掠夺这些天才的神根,用以增强自身;也有说法认为,他们是被神主收为弟子,经过培养成为神界守护者中的天柱级强者。天柱级,位于天帝之上,神主之下,是支撑整个神界的存在。”